,然后猛的睁开了眼睛。
刚醒来的他剑眉紧蹙,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害怕和担忧的神色。
长兴见他醒了,大喜过望,也顾不上问他为什么喊,忙凑近了问道:“大人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赵涵江待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便恢复往常那般冷峻的模样,他大口呼吸,缓解刚才活动肩膀带来的疼痛,声音低哑道:“给我倒杯水吧。”
喝了一大杯水之后,赵涵江支起那没受伤的胳膊,半抬起身子询问道:“抓住的那些活口呢?”
长兴“哎呦”一声,刚想说都伤成什么样了,还担心那些。但他见大人一丝不苟的样子,抿了抿唇,如实回答道:“被关押在知府大牢里面,捆绑的严严实实的,嘴里塞了破布,定不会畏罪自杀。”
赵涵江这才慢慢躺了回去。
过了一会,赵青山带着大夫来了。一番检查之后,大夫面上不复之前那般凝重,道:“按时喝汤药再换敷的药,一个月外伤便可结痂。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,大人这伤彻底好需得三个月,在这期间胳膊不可用力,容易加重伤情。”
送走了大夫之后长兴去熬药,屋内只剩下赵青山和赵涵江父子二人。
赵青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朗的秀才,待年纪大了之后,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。可是现在,他面色憔悴,头发微乱,身上的袍子尽是褶皱。
赵涵江瞧见他眼下的黑眼圈和冒出来凌乱的胡茬,定然是整夜守着他没休息。
“父亲,您去歇会吧,我这没什么事。”
“没什么事?!”
赵青山提高语调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。
他憋着一肚子的火,还有满心的担忧。自从赵涵江十岁过后,赵青山从未对他说过重话,可是今个不同往日,他终是没忍住。
不知是怒气还是悲痛,赵青山眼眶一下就红了,他转过身,背对着赵涵江,“幸好有大批人救你们,要是没有这些人,你,你……”
声音渐渐哽咽。
赵涵江知晓父亲是担忧他,便安慰道:“父亲,此次我是算好了会有支援才如此行事,您放心,不会有下次。”
赵青山冷哼一声,终究是不忍心再苛责他。待长兴熬好了药,扶着赵涵江喝下,然后赵青山亲手将浸满了血水的纱布换下。
许是赵涵江身强体壮,不过半月,便能行动自如,只需每日换一次药便可。交代好关州的一切事务,赵涵江决定早些启程,免得夜长梦多。
在离开关州的时候,许多百姓手里拎着吃食,自发的来送别他。
修了河道,建了大桥,这些都是造福百姓的事情啊。虽说发现的金矿由朝廷把守着,可是淘金总需要人力不是,那关州的百姓便可去做苦力靠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