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写不出两个魏字来,他便是想与长平镇魏家撇清干系也是不可能的。
更是因为不能抽身,他才更不能眼看着这桩婚事成了。
陈栋此人,不可近。
他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,绝不能因为谁而毁了。
抬着眼皮淡淡的睨汪荃,不用他出言明说,汪荃已经揣摩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我知道,回去我就关紧了大门修身养性。”
他以为是魏县丞顾及沈家,毕竟沈家才出了风头。
还有,洛京沈家。
他其实也是怕的,不然之前也不会萌生了息事宁人的想法。
都怪陈栋,要不是他来找自己……
此时他根本就忘了,当时他看在陈栋那些诚意,和他许的事后好处的份上,他也答应的极其痛快。
打发了汪荃离开,魏县丞立马着人去长平镇魏家。
另一边,陈栋在一处宅子听下人汇报衙门堂审的过程,得知结果后气得砸了茶盏。
滚烫的茶水和碎瓷片四溅,其中一片瓷片崩到下人鞋面上,割破了粗布鞋面,立马有殷红的鲜血侵染透粗布。
“呃。”
下人吃痛出声,腰背也躬了起来。
陈栋不耐烦的看他一眼,心中愤怒并没有因此而减少,反而是更烦躁。
他低骂一声,扔给下人一块儿碎银。
“滚。”
房间里只剩他一人,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急躁的转了好几圈,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。
“老子不要你个贱人,你有什么资格敢跟老子和离。”
没错,他虽然是早对贺淑明没了夫妻情分,也早就不想要贺淑明。
但,只能是他不要贺淑明。
偏偏,是贺淑明先提出的和离,还闹得满族人都知道了。
是他陈栋,被贺淑明离了。
他虽然也不喜欢贺淑明生的儿子,但只能是他不要,不能是贺淑明提出带走。
从前是他陈栋不如贺家,事事都比贺家低一头,在贺家更是抬不起头。
今时今日,他陈栋哪里还不如贺家?
她贺淑明就是他陈栋玩过了,不要的东西。
在这之前他一直都在忙着处理那个怀着孽种的女人,之后又忙着下聘事宜,现在才腾出空来。
这个结果,与他所想相去甚远。
陈栋如何能气顺心平?他要的是贺家被他踩在脚下永不得翻身。
越想越是不甘心,他转身大步往外走。
他要去找汪荃商议接下来的行动,等到了汪家却是吃了闭门羹。
说好与他合作的汪荃,连见都不见他。
“你有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