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飘起了狼烟,敌营那边高呼起来:“都城已破,北越必败。”气势高昂,城楼上慌乱了一瞬,新的命令立即传达下来,众人知道是假消息,很快镇定下来。
敌营军帐前,崔涧手持千里镜一望,城楼上根本没有彻底混乱起来,便知这攻心计不成了,对方这是早有准备,但也没让人停,总归是有点效果的,聊胜于无。
听着周围人失望抱怨声,崔涧颇感无趣,他仍遥望那都城方向,目光闪动,似有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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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火在都城四个城门烧起,很快蔓延,城里无法开门查看情况,各守将惶惶无主。
镇北侯府内院也同样深陷于混乱之中,各处火光不知从何而起,所幸平日有所演练,柏夫人很快压制住府中混乱的局面。她望着各处走水的方向,尤其是栖子堂处,熯天炽地,她不由地眉间带愁。
叹了一口气,她亲领一队府兵往栖子堂去。
往昔精美雅致的房屋已被火海吞噬一半,院子繁茂的奇花异草正在失去生机。
正当她刚想进去查看情况,玲珑带人扛着几个人从后院冲了出来,他们抬眼一见,纷纷行礼。
柏夫人一看后头倒着的几个人,正是栖子堂伺候的下人们。
“可有恙?”
“摄入了迷药,被扔在后边池塘里,回头让府医开两幅汤药就没事了。”
“那位怎会有迷药?”糟心极了,她那好侄女将人往后院一锁,不准任何人到这里来。哪怕她是长辈,也没有带他来见见的心思。
柏夫人心中不喜,暗自猜测沉云之和那人不是正经过日子的,也淡了接触的心思,日子久了,知道了来历,可管束不了沉云之,也只能当眼不见心不烦。
玲珑苦笑一声:“上次出府公子就带回来了,可主子视若不见,还吩咐我等听之任之。”。
“真是冤家,那那位呢?可安全?”柏夫人摇摇头,心中充满对沉云之的担忧,怕是放虎归山。
“二夫人,请恕我不能告知。”
柏夫人明了,她那心思难测的侄女肯定在搞幺蛾子了,心累的摆摆手,专心处理府中火灾事宜起来。
另一边,卫安怀一行人藏入了云来坊,如鱼入水,终于得片刻喘息。
关伯悲喜交加,痛哭起来:“公子,这两年来,您受苦了。”其余人一听这话,回想这些年来的艰辛,公子的恩情,眼眶也湿了。
看着比记忆中还要憔悴,头发花白的老人家,卫安怀心中酸楚,也红了眼眶。
众人相拥痛泣一番,激烈情绪才稍稍和缓。卫安怀整理仪容,平复心情,一一询问起这两年来的大小事宜。
“唐大人因言被贬,经过多方斡旋,如今在南边当一个小县官,老大人当年听闻您出事了,一下子病倒了,所幸无大碍,只是落下咳嗽的毛病。”说到此处,关伯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