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你倒是客气,喊个下人做嫂子,还平白为我认了个兄长。”
宝因察觉到他的怒气,反坦然作笑:“爷都知道了?”
湿发擦干,林业绥将巾帕扔到立在东墙的横杆上,为女子挽发:“我说过,你是绥大奶奶,府里的事全由你做主。”
话是如此说,可...姑氏不能不敬。
宝因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簪,掩好心绪,嗟叹:“太太是生下爷的人,这些年能有个体己人不容易,敬着点也没什么。”
郗氏丧母本就可怜,后因这事被身边众人嫌恶,多年只有吴陪房在身边,与她知冷知热,几十年的情谊也非自己能比。
林业绥稍弯腰,从女子掌中抽走玉簪,插入挽好的髻中:“本朝讲孝,而非愚孝。”
“幼福知道了。”
一番试探,宝因笑意浮上嘴角,好戏即将开场。
半晌,她又打趣道:“爷怎么会挽女子的发?”
林业绥没应答,掌心覆在女子颈背,薄茧使人酥麻颤栗。
“今夜在这儿睡还是回去?”
“回去吧。”
作者有话说:
hhh为了体验以及大家的身心考虑,建议大家可以攒几章一起看,到时候看男女主一起联手虐渣。(宝因哭不是因为白天的事~另有原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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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棉纸:北方以桑树茎皮纤维造纸,质地优良,拉力强,纸纹扯断如棉丝,所以称棉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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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几日过去,府内相安无事,可建邺城却发生了件不小的事情。
京兆府开堂再审了三年前那件姑氏偷听新妇行敦伦之礼的案子,此事本无什么,不过是件再普通不过的案件,只够在人后闲话,真正引人乐道的是堂上内史林业绥与司法参事裴爽的辩德之论。
身为主审的裴爽在仔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判出姑氏无罪、新妇收聘礼仍需回夫家,若不回也理应退还聘礼的结果。
一旦判出,任何人不得反驳,否则以藐视王法、扰乱公堂论罪。
新妇娘家再如何不满,也只能接受,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凑齐那些聘礼。
林业绥为陪审,听判后离席,作揖以周全礼数,遂问:“裴司法是根据哪条律法所判的?”
裴爽被问住,因往朝从未有过姑氏偷听的事情,历朝修法时并没有修进去,即使是有,大多新妇也并不敢说什么,只是此案中的新妇性情刚烈,羞愧难当,竟在气愤之下渐生疯癫,由此才告到京兆府来。
如今也是无律可依。
许久,他才道:“自然是按伦理纲常,夫为妻纲,姑氏乃夫母,不管做出何事都当孝敬顺从,可她娘家却将姑氏告至公